一、接受美学和校训的翻译
接受美学的核心是从受众出发、从接受出发。正如接受美学的创始人之一姚斯所言：“文学史是一部文学作品的接受史，其主角当然是接受者——读者。”1]文学审美是一种经验，作品与读者之间存在对话关系，接受美学理论提出了“召唤结构”、“期待视界”和“隐含读者”等重要概念。一部作品出现的同时，也会有读者的期待视界，期待视界既受到文学作品的影响，又受到读者之前阅读经验的影响。“所谓‘期待视界’指文学接受活动中，读者原先各种经验、趣味、素养、理想等综合形成的对文学作品的一种欣赏要求和欣赏水平。”2]校训翻译其目标读者是目的语读者，在目的语的语境中，已经存在着很多现成的大学校训，这些校训已经成为目的语读者的审美对象和客体，在塑造着读者的审美习惯和经验，校训翻译的译本自然要符合目的语语境中校训的规范以及目的语读者的阅读习惯。
二、中西大学校训异同比较
（一）历史探源
国内很多高校的校训都有历史渊源，其校训大多引自文言中的经典著作。如，清华大学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出自《周易》的两个象辞“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乾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坤卦）；南开大学校训——允公允能，日新月异，源于《诗经·鲁颂》中“允文允武”及《礼记·大学》中“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复旦大学校训——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出自《论语·子张》，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东南大学校训——止于至善，典出《礼记·大学》，开篇即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国外很多高校的校训还沿用拉丁文，比如，哈佛大学的校训为“真理（Veritas）”；杜克大学的校训是“知识和信念（Eruditio et Religio）”；耶鲁大学的校训是“真理和光明”（Lux et Veritas）；牛津大学的校训是“上主是我的亮光（Dominus illuminatiomea）”⋯⋯事实上，国外不仅大学有校训，其下设的分院也各有训言，比如，牛津大学圣十字学院（StCross College）的训言是“Ad quattuor cardinesmundi”（To the four corners of the Earth），英国杜伦大学（Durham University）的校训是“Fundamenta eius super montibus sanctis”，其下设的各个分院都有自己的训言。每个训言背后都有历史渊源，有的也是出自经典著作，比如，牛津大学的校训出自《圣经》诗篇的第27 篇，哥伦比亚大学的校训来自《圣经》诗篇的第36 篇，耶鲁的校训来自《圣经》诗篇的第43 篇等3]。
国外高校训言多使用拉丁文，一方面在于拉丁文简洁、优美，国外大学很多都有校徽，校徽上刻有校训，校训不可能过长，而拉丁文简洁，占用空间少，比如，美国常春藤八所大学，除却布朗大学和康内尔大学的校徽没有以拉丁文显示，其他六所大学的校徽均有拉丁文； 另一方面，在于历史溯源，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化对西方文化影响深远，许多大学最初都是教会学校或者起源于教会学校，拉丁语和宗教的关系较为密切。
（二）文字结构
在语言结构上，“中国大学校训讲究对仗工整、押韵，以四言八字校训为主。”4]11-12 这与国人的审美情趣不无关系，“四六骈文”是古代文言文的一大文体特征，以四六句式为主，句式两两相对，讲究对仗，对汉语白话文的影响依然深重，“汉民族几乎是在无意识的驱动下，使用四六骈体。”5]253在此标准之下，有二言八字、二言十字、四言八字、四言十六字等形式。如，中山大学校训——博学审问慎思 明辨 笃行；北京外国语大学——兼容并蓄，博学笃行；厦门大学校训——自强不息止于至善；北京师范大学校训——学为人师，行为世范。
相反，国外大学的校训并不追求工整对仗，在语言表达上更具多样性，“国外大学校训富有个性，追求创新与核心理念的结合。”4]11-12 有单独或并列的名词形式：如，开普敦大学的校训是“美好的希望”（Good hope）；麻省理工学院的校训是“理论与实践并重”（Mind and Hand）；西点军校的校训是“责任、荣誉、国家”（Duty，Honor，Country）。有名词短语的形式，如：达特茅斯学院的校训是“广漠大地上（对知识）的呼唤”（A voice crying in thewilderness）。还有一句话形式，如：哥伦比亚大学校训是“借汝之光，得见光明”（For with thee is thefountain of life; and in thy light we shall see light.）；多伦多大学的校训是“像大树一样茁壮成长”（As atree with the passage of time）⋯⋯即使在同一所大学，下设的各个分院，其校训也丰富多样，并无统一规则，比如，英国杜伦大学下设分院的校训：“lovethe best”，“one day I shall astonish the world”，“weascend by degrees”，“either first or among the first”，“to seek the highest through knowledge and wisdom”，“as I find”， “upon sure foundations”，“not yours butyou”⋯⋯总而言之，国外大学的训言并无追求统一、固定、工整的格式，一些学者对国外大学校训的特征表述，如“英文校训强调所奉守的理念和信条，多采用名词（或名词性短语）、动词不定式短语和陈述句结构”6]52，属于不完全概括。
三、国内高校校训英译的特点
（一）样本选取
网络上有很多关于大学校训翻译的帖子、文章，但这些文章中很多大学的校训可信度不高，有的甚至和“校风”混杂在一起，比如，网传北京大学的校训“爱国、进步、民主、科学”也被一些学术论文提及7]42，事实上，北京大学并无校训。很多大学在办学过程中，随着历史的推移，校训也在不断地更换，很多网络上所转载的校训都已过时，比如，范武邱提到云南大学的校训“立一等品格，求一等学识，成一等事业”7]44。经查云南大学官网，其校训实际为“自尊致知 正义 力行”；周永模提到北京理工大学的校训“团结紧张 严肃 活泼”6]52。经查其官网，其校训为“德以明理学以精工”，2010 年新确立的；再如周永模提到中国科技大学校训“红专并进，理实交融”6]52。经查其官网，并非校训，而是校风。
本文前期搜集了近百所高校的校训，发现虽然一些学校没有明确的校训，但有办学理念、办学原则、或是方针，以及校风、学风、精神等。为了统一，样本搜集只是选取了有明确的“校训”的高校。此外，访问其对应的英文官方网站，由于技术问题，部分高校的英文网站无法显示，还有许多高校的英文网站并没有提供校训的英译，因此，在此基础上排除并筛选了总共46 所高校的校训及其英译。
（二）统计结果及其分类
搜集的校训英译在结构上的分类统计见表1。
国内高校校训英译结构分类
1. 名词或名词性结构。台湾国立中央大学校训为“诚·朴”（Sincerity and Simplicity）；集美大学校训“诚毅”（Sincerity and Perseverance）；华中科技大学校训“ 明德厚学， 求是创新”（ Virtue,Knowledge, Truth, Originality）；暨南大学校训“信忠笃敬”（Loyalty, Sincerity, Integrity and Respect）；南华大学的校训“明德、博学、求是、致远”（Morals,Knowledge, Truth, and Ambition）；对外经贸大学的校训“博学诚信 求索 笃行”（Erudition，Honesty，Endeavor and Perfection）；西南交通大学校训“精勤求学，敦笃励志，果毅力行，忠恕任事”（Diligence,Ambition, Decisiveness, Loyalty）；西安交通大学校训“精勤求学，敦笃励志，果毅力行，忠恕任事”（Rigor, Integrity, Determination and Loyalty）；华东理工大学校训“勤奋求实励志明德”（Diligence,Factuality, Aspiration and Virtue）；西北工业大学校训“公诚勇毅”（Broadness, Honesty, Bravery, andPersistence ）； 中国药科大学校训“ 精业济群”（Excellence in Academics）；清华大学校训“自强不息， 厚德载物”（ Self-discipline and SocialCommitment）；上海外国语大学校训“格高志远学贯中外”（ Integrity, Vision and AcademicExcellence）；南开大学校训“允公允能，日新月异”（ Dedication to Public Interests, Acquisition ofAII-round Capability, and Aspiration for Progress withEach Passing Day）；中国传媒大学校训“立德、敬业、博学、竞先”（Integrity, Professionalism, Eruditionand Competence）；北京邮电大学校训“厚德博学敬业乐群”（Great Virtue, Profound Knowledge, TotalCommitment, Harmonious Cooperation）；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校训“明德尚行学贯中西”（Moral integrity,Exemplary Behaviour, and Conversance with bothEastern and Western Learning）；湖南科技大学校训“唯实惟新、至诚致志”（Earnest Innovation forAmbitious Devotion（Realism, Innovation, Honestyand Ambition））。
2. 动名词形式。北京体育大学校训“追求卓越”（Pursuing Excellence）；天津大学校训“实事求是”（Seeking Truth from Facts）；浙江大学校训“求是创新”（ Seeking the Truth and Pioneering NewTrails）；河北大学校训“实事求是笃学诚行”（Seeking truth from facts, Studying profoundly andbehaving honestly）；中国石油大学校训“惟真惟实”（Being Sincere and True）；哈尔滨工业大学校训“规格严格，功夫到家”（Being strict in qualifications forgraduates; making every endeavor in educatingstudents）；湖南农业大学校训“朴诚、奋勉、求实、创新”（Being honest, diligent, practical and creative）；湖南大学校训“实事求是敢为人先”（Seeking Truthfrom Facts; Daring to be Pioneers）；兰州大学校训“自强不息独树一帜”（Constantly Improving，Blazing Our Own Path）；江南大学校训“笃学尚行止于至善”（Learning and Practice to Perfection）。
3. 动词或动词+X 结构。北京交通大学校训“知行”（Learn and Practice）；中山大学校训“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 Study Extensively ， EnquireAccurately，Reflect Carefully，Discriminate Clearly，and Practice Earnestly）；国防科技大学校训“厚德博学、强军兴国”（Excel in Virtue and Knowledge;Strengthen the Armed Forces and the Nation）；北京师范大学校训“学为人师，行为世范”，（Learn，so asto instruct others and Act，to serve as example to all）；东南大学校训“止于至善”（Strive for Perfection）；华东师范大学校训“求实创造为人师表”（SeekTruth, Foster Originality, and Live up to the Name ofa Teacher）；西南政法大学校训“博学笃行，厚德重法”，（Learn extensively, practice devotedly, embracevirtue and stress law）；东北财经大学校训“博学济世”（Broaden Intellectual Horizon and Contribute toSocial Well-being）；华东政法大学校训“笃行致知明德崇法”（Behave Sincerely and Learn Thirstily,Revere Virtues and Respect Laws）。
4. 形容词或形容词+X 结构。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校训“博文明理厚德济世”（Learned, Rational,Virtuous, Devoted）；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校训“自强、笃实、求源、创新”（Independent, Realistic, Inquisitiveand Creative）；山东大学校训“学无止境，气有浩然”（Noble in spirit, endless in knowledge）。
5. 句子结构。中国海洋大学校训“海纳百川，取则行远”（Ocean Embraces All Streams; ExploringPromises Reaching Far）；四川大学校训“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The ocean is inclusive because itembraces hundreds of rivers.）；上海大学校训“自强不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Themovement of heaven is full of power. Thus thesuperior man makes himself strong and untiring.(FromAncient Chinese Book “Yin Chin”) Be concernedabout the affairs of state before others, and enjoycomfort after others. (From Chinese ancient poet byFan Zhongyan)）。
6. 动词不定式。香港理工大学校训“开物成务励学利民”（To learn and to apply, for the benefit ofmankind）；台湾东吴大学校训“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To nourish the spirit of universal truth, andto emulate the perfect man of the ages.）。
7. 介词+X 结构。苏州大学的校训“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Unto a Full Grown Man）。
四、国内高校校训英译的评价
（一）趋同较多，个性较少
总体而言，国内高校英译趋同较多，大多采用名词排列的形式，这种名词排列的方法，简洁明快，但也略显个性缺失。当然，译文受到原文的影响很大，译本的趋同源于中文校训内容的雷同。“词汇语法特点稍显单一，折射出国内部分大学办学理念、人才培养模式的雷同，教育特色定位不够清晰等问题。”4]12 比如，西南交通大学和西安交通大学的校训完全一样，此外，“自强不息”、“求是”、“实事求是”等都在多所大学同时出现。但是，英译本也并不一定完全受到中文的影响，译者也可以做出些创新，比如，台湾东吴大学和苏州大学的校训完全相同，东吴大学的英译亦步亦趋，并没有摆脱原文的束缚，但是，苏州大学的英译则体现出一些创造性“Unto a Full Grown Man”，“由于使用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大词Unto，使译文显得更为庄重典雅。”7]44
（二）简洁程度不足
莎翁有言，Brevity is the soul of wit（简洁是智慧的灵魂）。校训不仅是大学办学理念、价值观和精神的高度凝练，同时也扮演着一种宣传的作用，宣传语就是要在简洁的话语中传达出一定的信息，让读者尽可能了解其价值观，因此，在英译的过程中也要尽量做到简洁凝练。但是，一些大学的校训英译还是不能免除复杂、冗繁的窠臼，如南开大学的校训“允公允能，日新月异”，其译文对每个汉语字字对译，甚至有点类似于词典的注释，而没有体现出译文在简洁上的对等；上海大学校训的英译则是完全逐字逐句地直译，而“自强不息”的英译唯有清华大学的Self-discipline 最为简洁，“先天下之忧而优，后天下之乐而乐”本身就包含很长的信息，直译并且加注“范仲淹”，这无疑加重了信息的含量，读起来给人一种拖沓的感觉，在传播效果上自然大打折扣，这句名言在网络上也有不少翻译的版本，较为简洁的有“Be the first to bear hardships,and the last to enjoy comforts.”或“Worry before thepeople and enjoy after the people.”。再如哈尔滨工业大学校训“规格严格，功夫到家”，有建议可翻译为“Strict standard and sufficient effort”更为简洁7]43。
（三）英译美感的磨蚀
汉英翻译之憾，莫大于眼睁睁地看着汉语模糊美感的磨蚀。此憾源于汉语与英语在语言美学生成机制方面的差异。“汉语表达注重整体感应，是一种意境性语言；英语讲逻辑，重分析，求形合，注重条理分析。”5]273 比如，山东大学校训“学无止境，气有浩然”，“浩然”一词本有“盛大的样子”之意，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多有出现，晋陶潜在《扇上画赞》中有言“至於於陵，养气浩然。” 明方孝孺在《题〈郑叔致字辞〉后》中有言“发之为文章，则浩然而无涯。”这些都体现出了一种气势，这种气势是汉语词汇传达出的一种联想意义，或者说是一种意境。“意境以意蕴、情趣取胜，展现的往往是一种模糊美。”5]276 但是，在翻译成英语的过程中，这种模糊美往往都需要转化为实际，用实实在在的内容去填充，其英译“Noble in spirit, endless inknowledge”虽工整、对称、简练，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审美标准，但还是无法尽现中文“大气磅礴”的意境。
五、国内高校校训英译需注意的问题
（一）理解并吃透原文
校训的翻译是一种翻译实践，翻译的过程涉及作者、文本、译者和读者四个方面，任何译者必然要兼顾文本和读者接受，在这两者之间寻求一种平衡。吕俊认为，“翻译应从文本出发，它既是我们翻译中所必须依据的，也是检验译文时所必须参照和依据的。”8]国内很多大学的校训引经据典，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背景，在语言表达上甚至保留了文言的特征，并不容易理解。比如，“明体达用”是很多大学的校训，要正确翻译这个概念，并非易事，首先要弄清楚其真正的内涵是什么？这是古代实学的一个重要概念，语出北宋理学先驱、大教育家胡瑗“以明体达用之学授诸生，夙夜勤瘁，二十余年”。很多应用型本科院校采用“明体达用”作为校训，包含了“经世致用”的意思。再比如，武汉大学的校训“自强、弘毅、求是、拓新”，“弘毅”语出《论语·泰伯章》中曾子的一句话“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谓“抱负远大，意志坚强”之解，所包含的意思宽泛，已经超出了本身一个词的含义。
（二）重视校训的宣传功能
翻译的过程包含理解和表达两层，表达即文本的产出。校训翻译文本的目标读者是以英语语言为背景的读者，文本的产出自然要符合目的语读者的接受习惯。周永模认为，“在校训英译中，必须针对校训特定的文本形式，借鉴译语校训的表述结构来再现原文”，并称之为“互文性原则”6]52。通过以上对中西大学校训的比较发现，国外大学在结构上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标准要求，可以是简单的名词排列，也可以是富有个性的一句话表达。那么，是不是国内大学校训的翻译就可以有随意性？
我们认为，并非如此。校训的翻译除却要忠实传达原文本的意思之外，还需考虑其美学效果及宣传效果，体现出一定的呼唤性。事实上，如今国外大学非常重视使命（Mission）和愿景（Vision），在大学对外合作与交流越来越广泛的今天，作为一种机构，大学校训也是一种宣传的手段。比如，暨南大学校训“信忠笃敬”，其英文官方网站给出的英译是“Loyalty, Sincerity, Integrity and Respect”。事实上，语言不仅有交际功能，还有审美功能，韵律也是平衡美感的工具，英语中不仅有头韵，还有腹韵、尾韵。“信忠笃”三个字都使用了“-ty”的尾韵，而“敬”却翻译成“respect”，未免让人有遗憾之感，可以用“piety”来替换“respect”，这样就形成了“Loyalty, Sincerity, Integrity and Piety”的尾韵，总体看起来更富有美感。
（三）对译本精益求精
“海纳百川，取则行远”是王蒙先生给中国海洋大学所题，后成为该大学的校训，在英译的过程中还有鲜为人知的故事。广东吴伟雄先生应中国海洋大学教师邹卫宁之邀请，拟译了三个版本，并分别比较了难度系数， 最后选取了“Vast oceanembraces streams to its tide; Norms received promiseone far and wide”9]。后来，邹卫宁老师跟青岛大学孔祥军教授讨论该译文时，孔教授在上述译文的基础上，又改成另一版本的译文：“Vast OceanEmbraces Streams; Norms Promise One’s Dreams.”但是，我们在中国海洋大学的英文官方网站上搜集到的英译本则是“ Ocean Embraces All Streams;Exploring Promises Reaching Far”。这一波三折，究竟孰优孰劣，可谓见仁见智，但可以肯定，在集多人的智慧和讨论之后，最终版本比最初的版本总要精炼、简洁很多。在校训的英译上，不可完全有赖于一人翻译，而是要集中多人的力量，反复讨论，反复凝练，追求更好。“精益求精”应该成为校训翻译的至上原则。
通过对大学校训英译的定量统计分析，并非是要总结出固定的原则和方法。参照国外大学校训的特征，每所大学的英译都应体现出其办学的特色和个性，而非仅仅是模仿照搬，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大学都采用的是名词或名词结构简单地排列这种翻译方法，但并不代表这就成为一种仿造的模式，大家都去遵守，直译固然重要，但字字对译甚至显得机械化、生硬。大学校训的英译在从原文本出发的过程中，也要充分考虑到对外宣传的作用，以及凸显个性，译者完全可以吸收集体的智慧，适当发挥创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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