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理群在他的研究中认为周作人的散文是“智者的散文”,散文内容涉猎天地万物间的花草虫鱼、草木鸟兽、日常琐事,缓缓叙事、娓娓道来, 详细内容请看下文周作人的散文创作文艺批评精神。
于质朴无华之间透露出智者的独具慧眼和闲适心境,给读者带来清幽的接受心境。周作人的散文风格是审美的、趣味的、苦涩的,文学理论核心是人性的、理性的、个性的,这就可以推及他的文学批评精神是自由的、宽容的,他所崇尚鉴赏、印象式的批评方式也就不言而喻了。周作人的批评不像鲁迅那样犀利、奇特、诡异,也不像茅盾那样广阔、宏大、壮观,他的这种批评方式与自然科学实证式的批评是对立的,同时又是互补的,这在当时是一道十分独特的景观。
(一)散文创作的趣味、苦涩之风格到批评的审美趣味选择
周作人在1921年6月发表了题为《美文》的短论,第一次真正从本体论方面确认了文学性散文的地位。他的散文名篇散发着艺术性美文的气质,具有一定的审美情趣,脱俗而又灵动,给人以自然、清静、脱俗、雅致的感受。读来就像是如临其境,特别地舒适惬意。此外我们从他的文章和着作中还可以发现周作人对“苦”有一种特别的嗜好,如《苦竹杂记》《苦口甘甜》、《苦茶随笔》等等,甚至书房也被命名为“苦雨斋”。可见,周作人把生活的各种不如意带来的“苦涩”融进自己的文章中,这是一种人生的至高境界。所以周作人认为“趣味”是一切文学鉴赏批评的基础,读者和批评家都是凭借着自己的趣味品评文章,他倾向评论那些适合自己个性趣味的文章,独抒性情,表达感受。
(二)谈天地万物、平淡自然的文风到批评的自由精神
周作人是名副其实的杂家,他的散文涉猎面十分广博,举凡民俗学、心理学、神话传说以及天地之间的物象无不具备。在《雨天的书·序》中说“我近来作文极慕平淡自然的境地……生在中国这个时代,实在难望能够从容镇静地做出平和冲淡的文章来”。可见周作人把平淡自然作为写文章的审美标准,评论文章从来不刻意雕琢、矫揉造作,而是追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明净朴素的美,这与周作人受传统儒家中庸人生观的影响密切相关。
周作人在《自己的园地》中认为“所谓自己的园地,本来是范围很宽,并不限于某一种:种果蔬也罢,种药材也罢—种蔷薇地丁也罢,只要本了他个人的自觉……”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周作人把文艺比作园地,不言而喻,就是要说真正的文艺是开放自由的,具有独特个性的表达,一切扼杀文艺的自由和个性都是封建的和不人道的。周的这种文艺观显然是与“五四”时期的相对宽松、自由、和谐的氛围是一致的,比如对“人的发现”始于1918年《新青年》上发表的《人的文学》一文,从此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思想史、文化史和文学史上的地位。周作人将“人的发现”与“文学的发现”统一起来,充分尊重人的个性发展,他的文艺批评也透露出人性的自由表达。
(三)创作与批评的交汇融合
周作人赞赏和习惯的是主观、印象、感悟式的批评方式,读过他的批评文字,就会觉得,他只是在惬意地报告自己的读书体会与经验。他说“真的文艺批评应该是一篇文艺作品,里边所表现的与其说是对象的真相,无宁说是自己的反应。”因而在他那里批评便成为主观的表现,趣味的综合,优秀的批评文章应属于文艺作品,而“别有一种价值”,只做主观印象式地鉴赏,不忍做法理的判决,批评是一种独立而自由的艺术。如他凭着自己的印象与感悟品评“湖畔派”诗人汪静之的情诗《蕙的风》,大胆地、痛快地评价别人所蔑视、诟病的情诗,形成了新文学史上十分特立独行的批评风格,对今天依然有着借鉴的作用。
TAG标签: 代写艺术论文